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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香港,我以為能找到的是黃得雲的蹤跡,幻想中被成就為蝴蝶的東方弱女子。
並不是。


酒店在佐敦,離尖沙嘴不遠,抵達的首夜我就明瞭自己不可能居住在這兒,
太擁擠,太紛亂,太豪華,太過香港
港島的夜景絢爛,悅目的燈光秀不大賞心,
越過一個九龍灣,「2008北京躍馬迎奧運」的閃閃大字依舊清晰,心裡某個角落安靜了下來。


瞻仰了廟街,粉紅豔紫的霓虹燈管不言自喻地點出這是個什麼地帶,
其實鄭依健那一系列的電影我從來沒仔細看過,依稀知道還有個陳小春罷了。
反倒是小時候看過的追夢人刻畫成我心目中港仔的形象,
帥氣的劉德華狂飆FZR載著身著白紗的吳倩蓮,那一幕令從小立志當黑社會老大女人的我好生羨慕。


拜了拜黃大仙,心中問的和求來的不甚相符,
但也許黃大仙認為女媧補天勤能補拙用在對待我家痴漢身上也說得過去,
至少經過一番苦心調教後,他已經被制約為會自動維持房間秩序了。


我喜歡的是淺水灣和赤柱,但前提是你要頂得住雙層大巴的司機在一線道山路上疾駛的任性,
尤其是一來一往的雙層大巴司機都相當任性時,呵呵,那可真是驚心動魄。


赤柱市場是個市集,像是淡水的漁人碼頭,或是像是任何一個在世界海港邊的小聚落,
在個小畫攤覓到了港島的油畫,黃昏時,闇夜裡,大霧中,黎明之際,迷迷濛濛。
有那麼一點貼近了我心中的香港,晦暗的,陳舊的,混血的,無以名狀的複雜與條理不清。


港邊的酒吧聚集的不同膚色的人種,店老闆應該是泰國或印尼裔,一字排開的桌椅蔓延到路上的風情很歐洲,
Charles喝多了說多了腦筋也開始不清楚,impulse drive 讓他捧場了巴基斯坦籍老闆的印度風洋裝N件,
提早在一日之內達到本月營運目標,老闆笑呵呵,Charles也笑得傻呵呵。


在唱片行找到日版的春光乍洩,好貴好貴,
無奈我在台灣已遍尋不著,港版也斷貨了,日版再貴咬著牙也買了下來。
很難清楚地說明為何我對這張專輯如此著魔,也許,
是春光乍洩的光與影,鴿子之歌的清柔與纏綿,探戈的多愁善感與欲拒還迎,往前,往後,瞻之在前,乎焉在後,迷離低盪徘徊,
也許,是張國榮,那個笑起來斯斯文文又華貴到令人心折的明星,
我覺得他是那個最美好的時代,同時也是最黑暗的時代,的象徵。
寧采臣的膽怯糊塗與大器勇敢,十二少的風流多情與忘義背信,如真似假,如夢似幻。


我找尋心中的維多利亞,有些失望,
沒尋著黃得雲的蹤跡,
意外地帶回來交纏於布宜諾斯艾利斯迷離探戈與請你叫黎明不要來不要來的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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